楠千辞

【赞真派*金】刁蛮男友过家家

★现代背景

★又名《我和我花枝招展还都想日我的男友们》



——

    我的人生允许烈火燎原、疾风劲雨和白雪皑皑。



    有三个花里胡哨的男朋友是什么感觉?

    像生吞地狱辣椒,配上刚从地上拔下来的青草,再喝一口未消融的雪水。

    临死前还给你抢救回来。


    金,十七岁,年纪轻轻的人生就脱离正轨。


    做为紫堂幻最好的朋友,金认识学生会会长紫堂真不是件怪事,再经由紫堂真介绍认识赞德,那更加顺理成章。

    可你派厄斯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啊?

    用女孩子们的话说,派厄斯就是凹凸高中的空降男神,烈火般的发色和瞳色让人目眩神迷,轻佻不羁的性格,散漫磁性的声音,简直是男女通吃的典范。

    他瞬间与紫堂真和赞德并列凹凸高中“老公我要当你的狗”榜单之首。

    对此,金评价道:这什么鬼榜单?

    金不知道的是,他也成功在“老婆我要rua死你”榜单夺冠。


    嘿,醒醒,你老公们和你老婆在一起了。



    紫堂真顺理成章地成了金的男朋友。

    凯莉在搭红线这件事上功不可没。

    几个月前,朋友们给紫堂幻举办了生日派对,秉持着看热闹乃人之本性的原则,凯莉在“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中提出让金去亲十分钟之内走进KTV包厢的人。

    紫堂真一进门便得到了一个吻。

    他摸着被金亲过的地方,觉得自己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

    众所周知,母胎solo的帅哥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不行,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人家就清心寡欲了,咋地,有意见啊?

    只一个月,紫堂真就把金拿下了。

    紫堂幻目瞪口呆,紫堂幻大跌眼镜,紫堂幻哑口无言。

    看不出来啊,兄长。

    

    赞德介入的速度比他自己想象地都要快。

    说到底,紫堂真只会打野不会守家,他有追人的优势,但人与人的相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能把恋人当弟弟对待呢。

    相信我的话吧,没错。年青人都这样,最初互相美化,慢慢发现了缺点,就觉得都很平凡。

    紫堂真是个相当尽职尽责的学生会会长,脾气还有些不好琢磨,熟人面前一套,外人面前又是另一套。

    久而久之,金几乎要忘掉了紫堂真是自己恋人这件事,他总觉得自己在外面认了个异父异母亲哥。

    赞德是一个心思细,又不能被网住的人。

    金很喜欢赞德,无论是哪种喜欢,这对金来说没什么两样。这件事紫堂真也知道,赞德和金的相识还是因为他。

    擅长自省是人类的优点,审视一遍自己,然后成为另一个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

    紫堂真默认了赞德的存在。


    派厄斯是金的前男友。

    金一手包揽了告白、约会、厌倦、分手这一套恋爱流程。

    派厄斯始终不上心。

    金几乎都要忘了当初喜欢派厄斯什么,他确实有一张难得的好脸,但金不是一个看脸之人。

    派厄斯比金大一岁,他总是神神秘秘的,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慵懒的厌世感,仿佛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点缀。

    金在图书馆打工的时候认识了派厄斯。

    没人能忽视派厄斯,罕见的红发和瞳色,这样的他仿佛能融入黑夜,也能被白日的阳光笼罩。他从不主动与谁交好,养了只大狗,取名“赛伯拉斯”,除了狗,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被暖阳宠幸的夏日,金时常能看到派厄斯一个人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侧脸被木叶之影亲吻,红发被温热的午后爱抚。

    看久了,金忍不住想和他多接触,就算停留在表面也行。

    金拿了本书,坐到了派厄斯身边。

    他闻到了一股冷冽的气息,是有攻击性的木质香,似那不向暗淡天光妥协的风。

    派厄斯压根没注意到金,也可能是不在乎,他自己翻着书页,身边的人成了空气。

    这么过去了一周,金每天都待在派厄斯不远处,他没有刻意把目光放在派厄斯的身上,这样很不礼貌,也会给派厄斯负担。

    两人的首次对话由派厄斯起头。

    “你已经看我一周了。”

    金第一次听到派厄斯的声音,他几乎愣在座位上,往周围看了看,金这才确定派厄斯在对他说话。

    派厄斯深渊般的红瞳定格在自己身上,金的手心开始冒汗,表情也直接僵住。

    事发突然,不过既然都这样了……

    金掏出兜里的手机,“我叫金,加个微信行吗?”

    之后金主动跟派厄斯告白,两个人做了恋人间该做的一切事,牵手、拥抱、接吻,甚至擦边的x爱。

    但金始终感觉不到派厄斯在爱他。

    他那青涩萌动的告白,被派厄斯敷衍的点头应付了去。接吻和爱抚也像是在完成任务,事后扬长而去,留给金一室空荡和寂寞。

    “你喜欢我吗,派厄斯。”

    “喜欢。”说这话的时候,派厄斯还在刷短视频。

    金也不再指望他成为如烈焰般的人。

    不在乎情人节可以理解,但你给赛伯拉斯买罐头的时候,就不能捎上给我的一朵玫瑰吗?

    金丢掉了他给派厄斯精心准备的礼物。

    不甘受困于爱情,他是他自己,不是爱情的附庸,也不是对派厄斯理所当然的偏爱。

    “就这样吧,派厄斯,我累了。”

    回答他的,还是派厄斯漫不经心的嗯。

    那年少的初恋,收尾得果断也惨淡。


    如果有比前男友转学到自己学校更狗日的事,那就是你前男友和你现男友们正坐在一张桌上说话,而你也必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然后走过去加入他们。

    “真哥,赞德哥……”金强颜欢笑着,老老实实坐在紫堂真身边,那是唯一一个空位,和派厄斯面对面。

    金在心里悲叹:别说话,都四个人了,我们打麻将好不好。

    派厄斯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

    这方面两人还是挺有默契的,只要不开口,就没人知道我们是彼此的前任。

    这次的谈话是紫堂真组织的,内容就是关于学生会的一些问题。

    金还有心思走个神,想着派厄斯竟然也有闲情逸致加入学生会了,他不是对这些事向来提不起兴趣吗。

    蓦然升起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难道他是为了我……

    金暗中狠掐自己大腿肉。

    忘不了是吧,他明明什么也没有给过你,还在这里一厢情愿地妄想被爱过。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爱美是人刻在DNA里的,都是祖先的错。

    “金,想什么呢?”

    赞德一张放大的俊脸占满了视野。

    金咬一口摆在桌上的糕点,又看看紫堂真。现在的男朋友长得也很不赖嘛,派厄斯这个浪费自己感情的男人又算什么。

    金一头撞进赞德怀里,嘟囔一句自己累了要回家。

    紫堂真摸了摸金的头发,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你表情不太好啊。”赞德笑。

    派厄斯不搭理他,手里的笔一转,然后丢在赞德脑门上。


    后来金就被堵了。

    派厄斯两手撑在他的头侧,高大的身体压了上来。双唇相贴,金感觉一股热气从头顶蒸发了出去。

    除了气恼派厄斯的所作所为,金还感到发自内心的委屈。

    满怀失望,我绕过去。满怀失望,我又回来。你在多少日子用沉默压着沉默,我还要帮你去期待世界的善意。

    凭什么?

    金抱着派厄斯的脖子,借他的高度撑起身子让自己悬空,一蹬腿,膝盖撞在派厄斯身上。

    派厄斯捂着腹部蹲下身去,胃因为突如其来的袭击而翻江倒海。

    “派厄斯,你个混蛋。”

    金也蹲下去,抱住自己的腿,脸埋进双膝。

    疼痛缓解后,派厄斯淡淡道:“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金扑倒派厄斯身上,把他推倒在地,然后恶狠狠地咬住他的唇,咬出了血,再吞进肚子里。这样似乎还不解恨,金抓着派厄斯的红发,揉乱了然后双臂勒住他的颈部。

    “我才不原谅你!”

    两人一阵胡乱纠缠和撕咬,丝毫没注意到有个人站在未关紧的门后,直到两个人亲累了,金才注意到从门外蔓延进来的背影。

    紫堂真走进来,从地上拉起狼狈的金,派厄斯也深吸一口气,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赞德还在外面等着……一起过去吧。”

    金站在原地不动弹,他嘴角还淌着派厄斯的血,心里感到很愧疚。

    “对不起,我……我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都是我的错。”

    紫堂真把金揉进怀里,“没事的,金,没事的……只要你还爱着我就行了。”


    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金叹气:脚踏三条船,我真是个十足的渣男啊。

    凯莉拍手赞叹道:行还是你行。

    “我担心会委屈他们,一碗水端平真的好难。”

    凯莉翻了半个白眼:“我看他们才不会觉得委屈,恕我直言,你那三个男朋友或多或少都不像正常人。”然后她瞪着金,严肃说:“你不准被他们带坏了!”

    对弟骂哥,则是无礼。

    但紫堂幻并没有觉得有被冒犯到,甚至相当赞同,毕竟他的兄长从小到大就表现地不太平常,更妄论现在还和赞德这个铁定不正常的人混在一起。

    安迷修还就这件事问过他的师兄:“你是认真的吗?”

    赞德拍拍身旁的金的肩膀,“你可以怀疑他傻,但不能怀疑我的真心。”

    金冷静地拿开赞德的手:“鉴于我并不傻这件事,原来你对我并不是真心实意的。”

    紫堂真信服似的点头,“我也觉得。”



    学校组织了一次为期一周的实地考察,地点就在本市的山区。

    派厄斯脸上写满了明晃晃的不想去,“分数我不要了。”

    丹尼尔老师微笑道:“金也会去哦,如果你不介意把时间分给真和赞德同学,你大可留在学校里。”

    派厄斯忍不住赏他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金轻车熟路地来到他的家里帮他收拾行李,不是他上赶着这货,如果他不去,派厄斯一定会绞尽脑汁把赛伯拉斯塞进行李箱带去。

    比起以前,派厄斯似乎更粘人了。

    行李箱被放在了墙角,金待在派厄斯怀里喝汽水,他嘬着吸管,一直到饮料见底。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最近你怎么幡然醒悟了?”

    “被我妈教育了一顿,说学不会谈恋爱不让进家门。”

    金搂着派厄斯脖子笑,笑够了还不忘损他一句:“你这就是标准的火葬场剧情,如果不是我大发慈悲,你还流浪在外呢。”

    派厄斯下巴抵在金的肩窝,没有出声。

    金捏捏派厄斯后颈肉,“还不谢谢我。”

    “怎么谢,现在站起来鞠躬唱:听我说,谢谢你吗?”

    金想了想那个画面,觉得怪恐怖的,还是算了。

    微信的视频通话提示音响起,金一看屏幕,是赞德打来的,他立刻接下来。

    “在哪呢?”

    “在派厄斯家里。”金挪了挪手机摄像头,让派厄斯露了一个脸。

    赞德警惕道:“你去他家干什么?”

    “收拾行李啊,还能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收起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你们等着,我也要过去,检查你们有没有做一些不符合学生身份的事。”

    金和派厄斯面面相觑,硬要说他们早就搞过擦边了,派厄斯本就是不管不顾的性格,如果不是金坚持等成年再打本垒,两人早就闹得地覆天翻了。

    赞德直接打车过来,一进门就推开满脸不耐烦的派厄斯,解开金的衣领开始检查,等他逐渐从检查变为吃豆腐时,金捂着赞德的脸拉开两人距离。

    “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人!”金试图为自己正名。

    “那你还能同时爱三个人,爱我一个不更好吗。”赞德暗示金最好立刻甩了白脑壳和红脑壳,跟着他浪迹天涯。

    金冷笑,“你猜我为什么爱你们?”

    “为什么?”

    “被你们逼得。”

    红脑壳和绿脑壳陷入沉默。


    金所在的部门没有负责这次考察活动,紫堂真他们都在忙里忙外,而他好像除了坐在屋里吹空调也没别的事可做。

    金主动揽下搬水的活,等把一提水送到学生会总部,他发现他的三个男朋友正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金:……我看你们很登对,不如你们三个在一起吧。

    紫堂真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示意两人金已经过来了。于是那三个奇奇怪怪的人全都把探究的视线放在金的身上,他们的眼神比刀锋更锐利。被这样深沉的三道视线所注视,金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层一层地掀掉皮肉,连骨骼都被剖析地透彻。

    紫堂真终于不再绷着脸,恢复了往日的似水沉静。走到金的身边,看着惴惴不安的金,他表现的有些歉意,柔声安慰几句便离开了。

    赞德临走也不忘嘱咐一句话,“金,记得观察身边的人哦。”

    只有派厄斯还留在这里,趁着他还没离开,金后背一压门,把门关上了。

    “你们又在做什么?”

    派厄斯凶残一笑,“一件能让每个人都开心的事。”

    金还想抓着他问几句,奈何力量悬殊,他被派厄斯一手抱到一边,门没守住。

    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三人比金高一年级,他们理应不在同一辆车上坐,丹尼尔却直接把金领到了学生会的车上。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给金留了一个空。

    明明不是一刻都离不开恋人的男人们,为什么这会直接动用学生会的特权把他弄到这辆车上呢?

    金被赞德和紫堂真夹在中间,派厄斯翘着腿看窗外,他们都不说什么,拿着各自的手机摆弄,可明显心思都不在手机上,赞德一个视频都要循环播放五遍了。

    “你们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了,我不会介意。”

    “我们在能有什么事。”赞德手一伸把金揽在怀里,然后轻轻揉搓着金的耳垂。

    “……你们在我才担心。”

    金将信将疑地不再追问,他的耳垂被揉弄地发红发热,赞德还不肯放手。

    丹尼尔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U盘递给了紫堂真。

    “你需要的视频都在里面,直接交给警察就行。”

    紫堂真微微颔首道谢,“麻烦你了,不过在交给警察处理之前,有的事还是要我们亲力亲为。”

    “记得分寸。”

    派厄斯嗤之以鼻,他手里转着笔,另一只手撑着下巴靠在车窗上:“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不会顾忌什么分寸了。”

    丹尼尔的笑带着威胁:“我不介意到时候教教你们。”

    派厄斯犯困似的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开始赶人:“怎么?拿出为人师表的架子来训斥我们?”

    “派厄斯!”金越过紫堂真捏了一把派厄斯腰侧的肉,“怎么跟老师说话呢。”

    丹尼尔笑得更和蔼。

    派厄斯闭了嘴,一分钱的眼光都不愿再赏给丹尼尔那张阴险的笑脸,有句话叫什么仗人势,等得了机会一定要把那四字真言刻在这个白脑壳的头顶。


    一路弯弯绕绕的颠簸下,大巴车终于晃悠着来到了那个农庄。

    农庄前有碧湖后有广袤丛林,内里还镶嵌着星星点点的桑基鱼塘,果树上挂着红的果,田地里摇曳着黄的油菜花。

    他们的任务就是考察位于农庄旁的丛林的生物物种。

    安置好行李,稍作休息,任务正式开始了,一行人晃悠到傍晚,工作也就刚起了个头,大家的兴奋劲还没过,干什么都带着浮躁感。

    晚饭过后,金拉着紫堂幻要去丛林里抓蟋蟀,紫堂幻万般纠结之下还是答应了。

    两人猫着腰躲开老师们的巡查,偷偷摸摸地溜进了那片丛林。

    占地不大,不用担心迷路,手机信号满格,也不用担忧联系不上外人,这么一想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直到两人走散了。

    迷路的本领,两个人都挺在行。

    金刚想掏出手机联系紫堂幻,就听见身旁的树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木叶摩擦声。起初以为是山林里的野兔或野猫,但很快金就感觉到一种粘稠的、令人胆寒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

    这个视线伴随着他走远走近,一路上愈发张扬,无论金身在何处,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存在。

    有人在跟踪他!

    金握紧手机,指尖悄悄在屏幕上滑动,试图联系到学校老师。

    但那个人不再躲藏,直接亮出了他那肥肿高大的身躯,他带着厚重的眼镜,短袖上是白日里沾染的污渍,四肢短粗笨重,肥头大耳、肚腩把上衣顶地变了形。

    “……你是谁?”金厉声问。

    “金,我是你的仰慕者啊!”他说着,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摞照片,上面全是偷拍的金,无论是吃饭、上课、放学路上,方方面面一应俱全。

    金心口泛凉,咬牙切齿道:“你好恶心!”

    那人露出被伤到的表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多么爱你啊,这些照片都是我爱你的证明,你根本不理解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金扑过去。

    他手里拿着把剪刀,被极端狂乱的情绪所控制,毫无规律地挥舞着,直向金刺去。

    金偏身躲开,跌在地上磕到了膝盖,整条腿瞬间麻痹,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再次朝着他挥舞剪刀。

    然后男人被一拳砸进泥土里,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派厄斯一脚踩在男人后脑壳,还用力碾压几下,男人痛苦地发出闷闷的呻吟,四肢不断撑着地想直起身呼吸。赞德挪开派厄斯的脚,揪着男人头发把鼻青脸肿的男人拉起来,然后照着面门哐哐两下,鼻梁都要给打歪。

    紫堂真把金抱在怀里,拿着录音笔冷眼旁观。

    打到男人口鼻喷血,两个人也没有停手的意思,金担心闹出人命,靠过去拉住两人衣角,轻声道还是交给警察处理。

    紫堂真用泛着寒冰的凉意的声音说道:“刚报警了,不亲自教训一顿不解气。”他掏出U盘,又晃晃手里的录音笔,“这里面是他跟踪你的监控录像,刚刚也记录了他对你说过的骚扰性的话,他偷拍的照片我那里也有保留,这些证据足够了。”

    “你们早就知道?”

    “那当然,这种小伎俩躲不过机智聪明帅气的我!”赞德相当自信,用沾着血的手在下巴处比了一个枪的手势,那场面看着既滑稽又骇人。

    派厄斯抬头望了望,“警察快来了,收尾工作不是我们的,该走了。”他又赏了男人一脚,“不能挖了你那双只会偷窥金的没用狗眼真是可惜,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


    有了这件事做为前提,当天晚上三个人说什么也要和金挤在一起睡。

    和金同屋的紫堂幻和埃米一脸震惊地被赶去了高年级宿舍。

    凯莉发消息让金立刻检查那三个人包里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套子和小玩具,为了人身安全一定要好好检查。

    “不……不至于吧。”金虚弱地解释。

    “你不懂成年男性!”凯莉斩钉截铁。

    “可我也要成年了啊。”

    凯莉态度坚决,这几乎动摇了金对这几个人的信赖。

    放下手机,金看着安安稳稳躺在沙发旁边的几个行李箱,犹豫着想真要去查查吗。难道他说不想,那几位还能强上不成。

    他越离行李箱越近,在指尖即将碰到密码锁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金吓得一个激灵,木头似的站直了。

    “金,你怎么了?”紫堂真手里端着盒切好的芒果,看着金莫名其妙地跟他拘谨起来。

    “没什么!真哥你不是在和丹尼尔老师整理资料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舟车劳顿一天,他让我先回来休息。反倒是你……离行李箱那么近是要干什么?”

    金最不擅长说谎,支支吾吾地,他把脖子缩在衣领里面,看上去委屈极了。

    这一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金确实应该感到不安。完全不知道金在害怕什么的紫堂真心生怜爱,他吻了吻金的眉心,试图缓解金的负面情绪。

    金:总之就是很尴尬。

    包是没能查。


    床是大通铺,几个人争论了一番自己该睡哪里,最后还是紫堂真让步,金就被夹在了赞德和派厄斯中间。

    空调开着,金还是觉得热,旁边两个人像是天然火炉,炙烤着他本就不安宁的心。他干脆不睡了,小腿蹭着被褥来到窗边。

    “你们也没睡吧。”

    三个人动了动,不装了。

    金趴在窗台上,指了指天空,“今晚有星星”

    四个五颜六色的人难得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为了……观星。

    等了会,派厄斯用枕头捂着脸倒在床上,感叹一句真是无聊透顶。

    赞德坏笑,抄起另一个枕头砸向他。

    这里没别的,枕头多得是。

    派厄斯被砸中胸口,脸色扭曲着回敬赞德,那绿油油的辫子都被打歪了。

    赞德的胜负欲上来了,敌我不明,紫堂真无辜受牵连,被迫加入战斗,三人混战一团。

    金:……我是不是应该喊一句你们不要再打了。

    然后金也成功被赞德当挡箭牌使,毅然决然地加入他们。

    打得难解难分时,门被啪地一声推开,几个人张牙舞爪的动作瞬间定格。

    丹尼尔笑得灿烂:“真,我让你早些回来是为了休息,不是跟他们几个胡闹到隔壁房间投诉你们吵。”

    “对不起,我们不会再吵了!”金连忙道歉。

    门重新关上,金重新回到了窗边:“还是看星星吧。”



    金永远不想回忆起他那个混乱的十八岁生日。

    三个人也算有心,生日当天高三的金和上大学的他们不能凑在一起,趁着寒假,他们给金补办了一次派对。

    成年人总是用欲望来审判对错。

    在那个暗色的夜里,金被滚烫的火、漆黑的林、寒凉的雪包裹着,他在跌宕起伏的海浪中挣扎着妄图逃离。

    派厄斯捉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里,有我们就够了吧。”

    赞德轻吻他的脸颊,“眼睛里全是水雾,真是可爱啊,金。”

    金试图遮盖住泛红的眼眶的手被紫堂真拿开,那个白发男人俯身在耳边说道:

    “金,成年快乐。”


    真是任性的、不计后果的三个人啊。

    金有气无力地度过了他的成人仪式,这确实是那三个刁蛮男友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了。



——The End.



(没啥内容,写着玩。大体就是四人相识、相恋、相恋之后发生的一些小事。)


(彩蛋是赞和真的微妙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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